离长沙主城区较远的三处墓葬群,所葬均是巩卫长沙的驻军?
长沙晚报掌上长沙1月18日讯(全媒体记者 任波)2024年度湖南考古汇报会18日在长沙召开。本次会议除介绍澧县李家岗遗址、洪江高庙遗址、澧县鸡叫城遗址、华容鸡叫城遗址等12处文物考古发掘新成果处,长沙市文物考古研究所特别公布了长沙市望城区铜官洞庭山战国墓地的发掘新收获、汉代长沙王陵墓群(即以望城区月亮岛街道大同银星小学战国西汉墓葬为主)2024年度考古工作新收获及长沙市天心区燕子屋场东汉墓群发掘工作汇报。会议学术总结者、湖南大学岳麓书院教授、湖南省考古学会理事长郭伟民评点这三处长沙考古新发现时说:这三处离长沙主城区较远的墓葬群所葬逝者,是不是所葬均为巩卫长沙的驻军?这个是可以推测、可进一步探究的地方。
望城区大同银星小学战国墓中铜矛镦斑斑锈蚀却挺拔闪亮
大同银星小学位于望城区月亮岛街道桃花村,东距湘江约800~1000米,西距桃花岭汉墓(西汉晚期某代长沙王陵墓)封土中心点直线距离约510米。2024年2至5月,长沙市文物考古研究所与湖南省文物考古研究院组成联合考古队对该项目内的古墓葬进行发掘。
本次发掘共清理古墓葬66座,其中1座为战国小型竖穴土坑墓,56座为西汉小型竖穴土坑墓,另有9座墓葬年代不明。这批墓葬保存情况较差,但仍共出土器物共计604件(组),其中软陶431件,多以仿铜陶礼器鼎、盒、钫、壶等器物为组合形式,亦有模型明器仓、灶、井等,硬陶119件,多为陶罐,滑石璧21件,铜镜4件,另常见泥钱、泥金饼等。
考古人员推测这片墓地可能是经过统一规划,且埋葬时间相对集中的家族墓地,结合随葬器物的年代特征来看,这批墓葬的年代主体应该是西汉中晚期。墓葬总体规模较小,随葬品品质不高,墓主人应当是中下层平民,考虑到该地与桃花岭汉墓的位置关系,其与桃花岭汉墓可能具有某种关系。猜测这批墓葬的主人,有可能是戍守汉王陵的人群。
这批墓葬中值得关注的是一座战国墓葬,位于考古项目地块中部,该墓为长方形竖穴土坑墓,清理过程中未发现盗扰现象。该墓出土器物1件,位于墓坑内西北部,这是一件铜矛镦。需要说明的是,另有9座墓葬,与这座战国墓分布于同一低矮山丘,这批墓葬墓坑规模较小,方向一致,皆大致呈东西向,长度多为2.2~2.4米、宽为0.7~0.9米,墓坑底部不甚平整,但这批基葬墓内未见随葬品及人骨,推测这9座年代不明葬,可能也为战国时期。
这片工地另有56座西汉墓葬。在2024年度湖南考古汇报会上,该工地负责人、长沙市文物考古研究所文阳对发掘的这批古墓葬,有以下几点认识:一是该项目地块内发现的墓葬数量较多,且墓葬之间较少存在打破关系,大量墓葬存在2座并列或3座并列的情况,可能属于同一家庭,推测这片墓地可能是经过统一规划,且埋葬时间相对集中的家族墓地,结合随葬器物的年代特征来看,这批墓葬的年代主体应为西汉中晚期。二是发掘区内,墓葬明显根据地势分区埋葬,主要分为两块,东区及中部区域,发掘时可明显见到这两块墓葬密集区域地势相对其他区域较高,落差约2~5米,发掘区北部为水塘等低洼区域,未见墓葬。根据对当地村民的调查走访,20世纪90年代地块区域内未大规模建房之前,原墓葬集中区域地势较现地势仍高2~3米左右,两片墓葬集中区域之间则为一地势相对较低的小谷地,这也从侧面解释了为何两片墓葬集中区域中间为何未见墓葬。此外,本次发掘中发现仅1座战国墓葬中随葬一件铜矛镦,它与2021年在附近的“时代建发和著”建设项目发掘的一座出平裆鬲的战国墓类似。两者均说明长沙河西地区的谷山片区,自战国时代就有一定数量的人口在此繁衍生息,这也为研究长沙河西片区战国时期的聚落分布、文化面貌等指明了方向。
大同银星小学战国墓中出土的一件铜矛镦斑斑锈蚀却挺拔闪亮,更让本次2024年度湖南考古汇报会议学术总结者郭伟民提出是否为巩卫长沙的驻军的推测提出一定的猜想依据。
城南远郊大托附近的燕子屋场东汉墓葬群出土铜钱、铁削
长沙天心区大托附近的燕子屋古墓群东临天心大道,南临黑梨路,西距湘江约1公里。2024年4月至2025年1月,经国家文物局批准,长沙市文物考古研究所对其进行了考古发掘。共清理东汉墓17座,六朝墓3座,唐墓2座。
燕子屋古墓群虽被后世严重破坏,但仍有相当一部分墓葬的墓葬形制得以完整保存,对研究墓葬的形制具有重要的意义。墓葬虽然被盗,但仍然出土了少量陶、瓷及金属器,对判断墓葬的年代具有较大帮助。这些墓葬中,东汉墓数量较多,是长沙地区少有发现的具有一定规模的东汉墓群,对研究东汉时期葬制、葬俗等具有重要的意义。这些东汉墓距离长沙古城较远,其墓主可能并非来自长沙城内,而在墓群周边地区可能还存在一个较大型的东汉聚落,该聚落可能处于古代“长株走廊”之上,是研究长沙与南岭地区古代文化联系的重要材料。
望城区铜官洞庭山战国墓群,本报在2024年12月6日已有报道,该墓群出土有锋利的铜剑或与巩卫长沙城市北疆有一定关联,故不再赘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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